The silent friendship of men

我最享受和約翰對話的一部分就是那些對話幾乎不存在。當他將腳踏車停在郵局或村莊商店的路邊時,每個月裡我們會說上兩到三次話。但我們聊的並不多。如同我們的對話,在寧靜單調的秋天午後,我們的沉默與季節相呼應。我們之間的其中一人會以典型男性間適度親切的問候開始一段對話;而另一個人會接著說實質上無關緊要的言論─如陰沉的天空;另一人便會咕噥地說著話或是點點頭。然後約翰就會騎著腳踏車離開。一切就只是這樣。

當他在幾個禮拜前,於七十七歲死於白血病時,我也沒說多少話,僅僅低頭鞠躬而已。我去拜訪他的太太珍,而再一次,我話依舊說得很少。我向約翰的女兒法蘭西詢問能否擁有一張約翰的照片,如此一來,我便能回想起他那張皮膚緊實、和顏悅色的臉龐了。她讓我從一張約翰脖子上掛著護目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擔任戰鬥機駕駛員時雄赳赳的照片,和另一張我所認識從事房屋仲介,且較年長的約翰照片中選一張。而我拿了距離現在較接近的那張。

「我以前看過搶救雷恩大兵」法蘭西告訴我。「想到當空軍軍隊去拯救湯姆漢克斯、和他步兵們的那個人就是爸爸,就覺得很有趣。他從來沒談過戰爭的事。」

那對我來說很合理。整體而言,男人的沉默被過度談論和過份指責了,可以肯定的是,男人從未像女人所希望的那樣暢所欲言吐露自己的心事,不過我們卻能將一種無須透過言語的理解運用得相當好,特別是在友誼中。雖然幾個月下來的沉默,我擁有一群我認為他們是朋友,而他們也同樣把我當作是朋友的人,雖然我們幾個月來不曾說過話,但是,就算我們真的說了,有說等於沒說。

古老的故事:

古老的故事;兩位女人靠近Calvin Coolidge。一位女人對著緘默的總統說「Coolidge先生,我剛和我朋友打賭,我能讓你說出4個字。」。Coolidge:「你輸了。」

我相信大多數的女人寧願男人沉默、不善溝通而非立刻傾訴心事而那(某人顫抖地回憶著)就是在1980年和90年代初,Robert Bly與其他人發起所謂的男性運動的目標,鼓吹男人表現自己的感情。如有任何人懷疑男人表現感情的危險,他應該觀賞The McLaughlin Group 莫妮卡有線電視。

順帶一提,打鼓,男性靜修,返回森林,這些無意義的舉動仍然在進行。去年二月,為了學得悲傷的能力,一百位男性退隱到路易斯安那州,一個被聖本篤修道院的修士們所擁有的松樹林。其中一人表示,他「已經學會如何訓練我悲傷的肌肉」。謝謝分享。

這種強迫男人表達他們感情的作法,是因為我們被認定擁有情感。而我們是有一些,但這些情感是隱匿不露的,表達它們常常會違背它們的真實性。身為男性,我們就像外表看來一樣遲鈍相對於男性運動的譁眾取寵,男人是透過沉默來取得力量。「精靈之所以具有力量 詩人理查偉柏說 正是因為它被幽禁在瓶中。

我不是生物學家,但我猜想男人這種動物生來便是沉默的。人們可以使我們違反基因構造而說話,但這就像是訓練袋鼠打拳擊,有一些娛樂性卻沒有任何意義。

有個更老的故事敘述:Wordsworth Coleridge的小別墅拜訪,走進他的別墅、坐下且不發一語長達三小時之久。Coleridge亦如此。之後Wordsworth起身要離開時向他朋友道謝這美好的傍晚。

大多數男人心中,都有深沉、基本上寧靜的沉默之泉。無論如何,這源泉就是我們的住所。我並無意想開始譁眾取寵,但我時常思索著我們的攻擊性行為和擺出想要打鬥的姿態皆源自這一泉源,而他們是矯枉過正或驚慌得一種表現形式。不像女人,男人不是社交動物,不是生來就是管理者。認為神是女的是政治正確,但沒有女人會將路西法丟出天堂﹔她會提供他一個文書工作。如果路西法是個女人,她會捨去所有那「我掌管地獄」的生意然後接下文書工作。

        我甚至會論述男人是天生就獨立有別於他人的個體且獨自一人是我們天生的狀態。男人友誼的沉默是我們相處的一種方式。一但男人們建立起友誼,那友誼本身就是話語了。至少對我們而言,這份感情是明顯的。這顯而易見的理解是我們沉默的主要要素。

我可能和我的朋友Cambell講過總共一百次的話,然而我無法回想起任何一個交換的想法或談論主題的內容。他知道我希望他過的好,而我知道他也ㄧ樣希望我過的好。在他死的那天─在我得知他已經死之前─我叫住坐在腳踏車上的他,把一個有著相似體型和安全帽的男人誤認成我朋友。之後,當被告知他的死訊,我想到另一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而且想像約翰熱烈的揮手騎著腳踏車離去。再會了!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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